活着就不停歇
语看豺苣有不停歇春节过后,儿子北上返校,继续他的学业,读研去了。丈夫则因公南下,去南方出差了,家里只剩下我一人。我这人生性好静,可静得久了,心里也烦躁。近来,我这个集恶性肿瘤、心血管病于一身的老药罐子,身上又开始层出不穷地出毛病。可一息尚存,El子还得过,总不能待在那儿等死吧?思来想去,我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,把脑子占满,让手脚不闲,这样,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“病呀”“死呀”的事儿了。吃过早饭,我开始翻箱倒柜,把自己这20多年来信手写下的随笔大致翻了翻,粗略地计算一下总字数。真是不查不知道。一查惊一跳。没想到这些年我潦潦草草记下的这些“流水账”,竞高达字。其中,冈文/杨金子在我重病之前的11年里,写下的随笔约为32万字。那个时期,儿子尚小,我的工作任务却异常繁重,总是同时讲两门以上的课程。不是代高中毕业班的课,就是代初中毕业班的课,再不然就是代电大班的课。而所有毕业班的课,统统都要参加全省乃至全国的统一升学考试。每次考试过后,市里或区里的同类学校或同类专业都要在总评分数上一比高下。为了保持佳绩,做教师的我,自然要付出许多心血。而在家里,我又要承担绝大部分的家务劳动。像买菜、做饭、洗衣、打扫卫生等等,自然由我全包。有时还要自己去换液化气,一步一挪地把30多公斤重的气罐弄上五楼——因为丈夫下班总是回来得很晚。这种情况在我重病之后,却得到很大的改观。家里有亲戚帮忙买菜、做饭,我的闲暇时间多了,“流水账”也记得勤了。从那时起至今,我写下了128万字的随笔。春节期间儿子在家时,总劝我写写自传,说也给后代留点什么。我坦言道,我这辈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值得一写的。倘若儿子以后有时间了,想看看妈妈写的东西,那就翻翻这些流水账吧!或者,干脆把它们作为垃圾处理掉,只留下我创作的那些不伦不类的所谓的小说、散文、小品和打油诗什么的做个纪念。儿子说,他会把我写的那些东西刻进光盘,保存起来的。我对儿子说,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,因为那上面写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。只要儿子的身体健康,将来的工作好一点,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,妈妈就知足了。前天,应儿子两个好友的请求,我已经把自己近年来创作的几个小品交与他们,由他们代为打印一下,留作自己欣赏,或自找演员排演出来,服务于社区。下一步,我准备在去省城复查身体之前,先录制几段戏曲唱腔(尽管我的嗓子已近乎“生诱”)。另外,再修改几篇短文新作。到时复查完身体,如果倒霉了,就算是自己临行前给亲人们留下的最后“绝唱”吧!如能侥幸过关,我自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。如再为亲人和自己录制些歌曲,留作自娱自乐,还要涂鸦般地绘点画,阅报剪报,做点女红等等。总之,只要活着,我就有做不完的事情。写到这里,我已经忍耐不住了——我又该一路小跑地如厕去了。笑是最便宜的灵丹妙药,是最有效的人际关系调和剂。世界卫生组织对健康确定的十项标准,包含体魄健壮、心理健全和良好的处世态度三大方面,而笑是惟一能覆盖这三个方面的“全能”高手。